“一口未免太过离谱,要是你真能制作出这般美酒,一壶千贯,绝不二价,你看如何!”
郑三酉盯着李元昌看个不停,李元昌甚至怀疑这家伙该不会把自己当作酒看待了吧,要不怎么会一脸垂涎不已的模样?
打了一个激灵,这种痴人果然都不可随意揣测。
李元昌连连摇头答道:“一壶就一壶吧,量就以这里的酒壶为准。”
郑三酉欣喜不已,倒不是因为他争取到了更多的利益而高兴,而是因为他从李元昌这幅态度里有了更多的信心,似是真得能制成这极品烈酒。
要是李元昌拍着胸脯大声嚷嚷说自己能酿造出天下第一的酒,那他多半会嗤之以鼻,反倒李元昌一副平淡自然的模样才更有说服力。
越是有把握的人,自是越不会到处张扬,因为没有必要,反倒那些为了让人去信的人才会有意去劝说别人相信。
当然,这只是最表面的表现状态,也有人或许会故作姿态,但郑三酉也算识人无数,他不觉得眼前的家伙实在诓自己。
“好,就以这般壶大小定量,那你合适能够制成那美酒?”
“不急不,急,改天再说!”
去你的改天再说!
郑三酉气急:“你不是才应承下来,怎得就要开始耍赖了?当真诓骗我不成!”
“没有的事,我都说了造酒需要时间,且步骤麻烦,之前也没有做过准备,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就回去弄吧!
再说了,我又还没收你钱,我爱啥时酿造那是我的事情!倒是你,现在拿得出这么多钱么?别到时候酒拿出来了你却没钱!那我岂不是白忙一场?”
郑三酉愣住,脸色划过一丝不自然之色干咳了一声。
李元昌眼里自然不差,这一瞬间的微表情看了个真切。
“怎么,你这家伙该不会真没有这么多钱吧?好家伙,原来是想空手套白狼!”
李元昌瞪眼。
郑三酉瞪更大的眼:“没有的事,你不要瞎说啊,怎得可以随意污人清白!”
“那你说你钱呢?你拿的出来么!”
李元昌拍桌。
“额,钱,我自然是有的,只不过现在不在身边……”
郑三酉挠挠脸,他这些年都在到处游历快活,又怎么可能随身带这么一大把钱,那多不方便。
“哼,那我还说我富可敌国呢,只是钱都暂时存在国库之中!”
李元昌冷笑连连,眼神中不乏鄙夷之色,就这还在这充当大款呢,该不会待会结帐都付不起酒钱吧,然后洗盘子还债?
郑三酉还从来没有像这次一般因为没钱而感到不好意思过,以往他纵然没钱也能凭借着自身名望学识气度背景而得到人看重尊敬。
哪知自己竟然也有一天栽在了一个小鬼手上!
“我郑三酉岂是这般人!我愿以我之姓氏做担保,届时定能拿出足量的钱来!”
“切,你说这有个毛用,谁管你姓什么,钱才是硬道理!”
“你这后生小小年纪怎得就如此势利!以后还了得!”
“你不势利不照样拿不出钱,还馋我的美酒吗,有种你不喝我酒慷慨解囊一千贯救济救济我如何?”
“……”
郑三酉发现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真是白读了,自己竟然说不过一个少年,甚至还觉得对方说得好他么有道理!
“那我若是拿出足够的钱来,你变能拿出酒?”